筆下文學 > 皇叔別寵了,王妃她只想搞事業 > 第448章 失算了

伷公主您要做什么?”

明珠夫人坦然一笑。

“去見宸帝,請罪!你快些走吧,離開皇宮,說不定還能保住一條性命。”

來給她通風報信的是她多年前安插在宮里的老人,她去自首,勢必要牽連出誰在后宮給她通風報信,到時候,他們一個也跑不了。

“念在咱們以前的情分上,我等你出宮了,再去見宸帝。”

“公主……我不走,我陪著您!”

明珠夫人這輩子從沒對任何人有過真心。

“你先走,我們到南方匯合,到時候你還能幫我。”

不過是因為還有用,而她手里的底牌幾乎全部都用光了,不舍得再犧牲一些,能保住一個是一個吧!

“公主保重,老奴在宮外等著您!”

明珠夫人來到床邊,不舍地親了親蕭圖熟睡的臉頰,可憐的孩子,才三歲,她就要離開他了。

“圖兒,別怪母妃,母妃身上背負的東西太沉重,如果母妃成功了,你就是天底下最尊貴的王爺,如果母妃失敗了,你就只能頂著質子的頭銜生活在這宮墻內……”

“祝母妃成功吧,到時候,母妃回來接你!”

她的淚滴在蕭圖臉上,睡夢中的蕭圖不知道那是什么,滾燙的,像是巖漿……

燈會莫名其妙取消了,街上的花燈還沒來得及處理,每到夜里,沿路的商家還會點亮花燈吸引游客。

只是出了一次意外,到底冷清了。

臨近過年,又開始下起了雪。

宸帝處理完肩膀上的傷,掩唇輕咳了幾聲。

“皇上,明珠夫人求見。”

宸帝的桌案上,擺著最新審問出來的刺客的口供,他們聲稱這一切都是受了明珠夫人的指示。

這就說得通了,明珠夫人身在宮中,只要有心,打聽出來他的行蹤并不難。

難的是,她怎么把消息送出宮去,宮里,是不是也有北遼的細作!

“讓她進來吧。”

內侍端上來一碗枇杷露,他端起來送到嘴邊。

明珠夫人進來后跪在地上。

他不說話,她也不敢動彈。

一碗枇杷露吃完,宸帝饒有興致地開口問道:“朕一直以為朕身邊沒有北遼細作,卻沒想到夫人好手段,竟然連朕身邊的人都能使喚動!”

“朕現在知道蕭炎為什么會被你一步一步逼得毫無退路,你真厲害,若生在我大楚后宮,能掀起什么風浪!”

宸帝腦海里突然閃過一道人影,那人的眉眼跟眼前的人重疊。

安太妃就是這樣的人,他當初已經認輸了,卻沒想到秦家突然背主,楚知弋受了重傷,又讓他絕地逢生。

她跟安太妃長得一模一樣,她們是什么關系?

明珠夫人態度虔誠。

“皇上,我是北遼人,自然要為北遼打算,我們北遼,連女流之輩都能輸得起,皇上要怎么處罰,我悉聽尊便,但我有個請求,還請皇上答應!”

宸帝冷笑一聲。

“夫人覺得自己有資格跟朕談條件?”

“勝者為王敗者為寇,我愿意承擔一切責任,但是圖兒還小,他還是一張白紙,沒有反叛之心,還請皇上留他一命,也好給兩國的百姓一個交代!”

宸帝沒有立刻答應。

“蕭圖的下場如何,還要看夫人配不配合了。”

“來人,去叫杜翰音來見朕!”

果然是把她交給杜翰音……

明珠夫人心中暗喜。

杜翰音負責整個案子,把她交給他也在情理之中,但是,她沒想過杜翰音會拒絕。

“皇上,此事干系重大,臣一個人不敢做決定,要不,明珠夫人就交給都察院陸大人審訊?或者交給刑部,由成王審問也可以。臣這邊,忙不過來了。”

也好給他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!

杜翰音在心里想著。

昀王以為他安排刺客刺殺皇上做得天衣無縫,殺手的口供他都呈上來了,雖然他的人打的也是北遼刺客的旗號,跟真正的北遼刺客的口供又不一樣,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們幕后的主子是兩家。

至于皇上會懷疑成王還是昀王,就看他們自己的能力了。

這個燙手山芋,他不接!

宸帝認真思索著他的建議,竟然同意了。

“也好,那就讓刑部跟都察院合力辦這件事情吧,務必要把宮里和京城的北遼棋子都拔除干凈!”

明珠夫人瞪著杜翰音,杜翰音卻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留。

他跟明珠夫人今天算是徹底撕破臉了,不知道明珠夫人會不會報復,把他給供出來!

杜翰音擦了把汗。

幸好楚知弋逼著他做決定的時候,他就把自己的尾巴處理干凈了,就算明珠夫人把他供出來,沒有證據,他也可以說是明珠夫人胡亂攀咬,只要抵死不認,他就沒事!

大冬天的,他竟然冒了一身汗。

“多謝皇上體恤,下官還得去審問犯人,下官先告退了!”

杜翰音離開了,留下干瞪眼的明珠夫人。

宸帝擺了擺手,他身邊的內侍走到明珠夫人身前,作勢請她出去。

“夫人,請吧。”

失算了!

如果只有陸埠一個人還好說,她跟昀王聯手,她手里也有不少昀王的把柄,陸埠如果不同意放她走,她就把這些都交代出來。

現在又加了個成王,成安一心想找到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,會輕易地放過她嗎?

楚知弋,好,很好,狠毒無情這一招學會用在她身上了!

雪落在地上積了厚厚一層,街上的鞭炮聲傳入耳中,連穗歲推開窗戶,看著在院中忙碌的下人,他們忙著貼春聯,忙著灑掃。

楚知弋身上的傷結痂了,但是冬天傷好得慢,怕他把傷口崩開,連穗歲不讓他下床。

他一直低燒,還咳嗽。

聽見身后的動靜,她動手把窗戶關上。

回過頭來看著站在床尾的某人。

“你怎么又起來了?著涼了又該咳嗽了!”

她有點生氣,楚知弋手里拿著一件披風,被她奪走掛在屏風上,扶著他繼續往床上躺。

“你穿得薄,又開著窗戶,我怕你著涼。”

連穗歲最近一直板著臉,他這幾天在家里伏低做小,生怕惹她生氣。

卻沒想,她還是生氣了。

“別生氣了好不好,我知道錯了,以后不會了。”

認錯的態度倒是好!

連穗歲反問道:“你錯哪兒了?”

楚知弋猜測著她的心思,撓頭道:“我哪里都錯了,都是我的錯!”

他的態度誠懇,雖然不知道錯在哪兒了,卻先把錯誤攬過去。

“你錯在太不珍惜自己,我寧愿被宸帝懷疑試探,也不愿意你渾身是傷生死不明地被人抬回來!”

他究竟知不知道她為什么生氣啊!

她氣他不愛惜自己的身子。

“你要是死了,我立刻就改嫁,絕對不會為你守寡!”

楚知弋又開始咳嗽起來,他咳嗽牽動肚子上的傷口。

“讓你好好躺著養傷,你偏要不聽醫囑,咳吧,把傷口崩開!”

連穗歲嘴硬心軟,一邊數落,一邊幫他拍背排痰。

“歲歲,我知道錯了……”

楚知弋最擅長在她面前裝柔弱,篤定了她吃這一套。

“你在外面不是挺行的嗎,起來,再去護一次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