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下文學 > 今夜纏她上癮陸梔意賀司樾喬星辰 > 第254章 你們睡了嗎

現在正是酷暑時分,身上穿著本就清涼,宋溫旎今天穿著一條絲綢米白色掛脖長裙,布料輕薄,坐在男人大腿處,隔著薄薄的布料,幾乎可以清晰感受到那漸漸不對勁的起勢。

來勢洶洶,金石之堅。

僅僅因為她坐在這里,不經意地蹭到了一下。

宋溫旎纖瘦的脊背都微微僵了一下,白皙的臉頰上并未有任何羞赧,只是秀眉微蹙,抿著紅唇看了男人一眼,客氣又平靜說,“多謝。”

說著,她便避開他的肩膀扶著身后的沙發靠背欲要起身。

在她剛剛站起來的那一瞬間,手腕被輕輕握住,男人的掌心滾燙至極,她不由回頭對上那幽邃的黑眸。

賀司樾雖然沒有近視,但是總有戴眼鏡的習慣,透過那清亮的鏡片,他漂亮蠱惑的長眸染著成年男女心照不宣的情動,性感的喉結小幅度的滑動,眸光只容得下她一個人。

握著她手腕時,大拇指很輕地撫動她的腕骨,勾人至極。

“你慌什么?”他說。

宋溫旎抿唇,將自己的手抽出來,“賀總,您孩子學小提琴的事情沒有任何問題,交了費用填個表格就可以隨時來上課了,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,我還要忙,可能沒辦法招待賀總。”

她幾乎是下了逐客令。

也不回應他的問題。

賀司樾沒動,并不壓制眼里對她的那份情愫,直球的與三年前天壤之別,“你讓我怎么離開?”

說著,他垂眸掃了一眼自己那處,尾音微啞:“為了不讓你摔到,結果把我搞成這樣,宋小姐,你讓我支著這個出去?”

他這話說的好不害臊,太過于直白。

也比曾經多了種纏人的意味。

宋溫旎不免有些被他這種反應啞口無言,她緩緩吐息了下,對上他視線:“那賀總想怎么樣?”

賀司樾觀察著她,無奈似的聳聳肩,“你反應怎么這樣冷淡?不覺得我對你有這種反應很下作?”

宋溫旎倒是不覺得有什么,“我長的漂亮,身材又好,賀總說正常男人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,但我對你沒有任何感覺,冷淡不是情理之中?”

說著。

她若有所思,也十分真誠的給他建議:“賀總反應這么大,是需求旺盛?如果是長時間沒女人導致,那您應該注重一下自己需求,去找個女朋友了。”

聽著這句話。

賀司樾眸色才漸漸沉了下去,她竟然會讓他找別的女人!

視線追隨著她,喉結滑動:“你說的這么輕松,你當真不在意?你難道就沒有想的時候?”

成年人了,大家都會有需要這種事疏解的時候。

男男女女有何不同?

宋溫旎疑惑地看他:“您跟我沒有交情,這種事我在意什么?更何況,我有未婚夫,對于他,我一切都挺滿意的。”

這句話。

讓賀司樾眼皮子一顫,瘦削修長的手悄然攥緊,眼中含著的浮冰迅速凝聚,胸膛里熊熊燃燒起來快要撕裂他的妒火,呼吸都抖了起來,幾乎將他摧毀!

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她面前,失控地握住她的肩膀,瀲滟的薄唇微動,喉嚨似乎吞了砂紙,艱難又小心翼翼地低聲問:“你們……”

“睡了嗎?”

他克制著那幾乎不受控制的情緒。

何曾幾時,他竟然會有如此害怕和卑微的時刻!

可這種局面是他一手造成!

他啃食著自己釀造的苦果,自虐般的望著她,眼底深處藏著幾分哀求,好像在期待著她給他一個心安的答案。

宋溫旎平靜地看著他,怎么會看不出他極力克制的情緒,怎么會看不出她如果給了一個答案,可以逼瘋他。

她只是薄情的撥開他握著她肩頭的手,“這是我的私事兒。”

她并不回答。

壓根不在乎他在意的事情。

算得上無視的態度,讓賀司樾胸口重重起伏了下,那種抓心撓肺的滋味愈演愈烈,眼尾泛著紅,看著她卻又無可奈何。

直到如今。

他才體會到了她當年的感受。

她看著他和喬佩瑤的時候,是否也在猜忌,也在內耗,也在崩潰?

是否也像這樣痛苦?

宋溫旎如今確實變了,從容地底色是足夠的薄情,看似溫和有禮,卻總能輕易將他扎的千瘡百孔。

夜色暗涌。

會所里氛圍正濃。

賀司樾松了松領帶,微微彎著腰看著樓下的酒池肉林,長指握著酒杯,將冰冷的酒水一飲而盡,任憑灼燒著食管和胃部,最終疼痛反射區,卻在心口。

怎么都壓不下去。

他回憶著宋溫旎的所有表情,所有話語。

以及那個沒有告訴他的答案。

如同百蟻撓心,讓他難受的呼吸不暢。

傅沉過來的時候,便看到賀司樾面前已經空了兩瓶酒,都是烈酒,照著這么喝,過不了多久胃就壞了。

他將西裝外套搭在椅背,坐在了賀司樾的身邊,接過來一杯酒,“還能看到你這種失魂落魄的時候,多新鮮。”

賀司樾就是個理智的可怕的存在,像是一個冰冷的機器,無論在任何時候,跟他談感情價值,都是天方夜譚。

強大的沒有任何軟肋的模樣。

可就是這樣的男人,也會因為一個女人,如此失態。

賀司樾側目而視,嗓音微啞:“你什么時候來的京市?你爸同意你來這邊了?”

傅沉身份更加復雜一些,父親是身居高位手握重權的政*,到了傅沉這里,自然是肩負重任,三年前傅家不知道知曉了什么風聲,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,強行讓傅沉回了滬城,一直沒能再踏足京市。

他跟傅沉見面,大多是在出差或者各種宴會場、名利場。

看到人出現在京市,難免驚訝。

傅沉頓了頓,似乎想到了什么,隨后抿了一口酒:“過來出差,有個案子需要在這邊辦。”

賀司樾淡嗤:“真是因為案子過來的?”

傅沉指尖摸了摸杯口,沒說話。

賀司樾道:“你爸知道你養著小金絲雀,將你強行逼回滬城,掣肘了三年,三年了,你那檔子事兒,翻篇了嗎?”

他自然知道傅沉和何冰的那些事兒。

如果不是因為傅沉和賀暮慈有婚約,他也懶得管。

“你自己的事兒如果能翻篇,你也不會在這里喝悶酒。”傅沉也不客氣,當即刺了回來。

賀司樾側目看他,良久,“那你知道,何冰生了個孩子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