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俯身,她的紅唇在燈光下更加誘惑。
“宮銘耀,我有孩子了。我懷了你的孩子。”
凌琪萱頭頂的燈光炫目,她伸出蓮藕般的玉臂,勾住他的脖子,任淺嘗深吻。
當他的吻滑過她的唇,來到她的脖頸時,她喃喃自語。宮銘耀聽到她的話,所有的動作漸漸停了下來,帶著前所未有的陰寒,鎖住身下的女人。
“你說什么?”
他問。
“我說我有孩子了,我懷了你的孩子,還帶著他們跑了。噓!你千萬別讓別人知道,不然……”
凌琪萱突然起身,側翻在床大吐特吐起來。
宮銘耀慢慢的將她的手從自己身上扒拉下來,空氣中彌漫著難聞的氣味,他眉頭都不曾皺,眉目間籠罩了一層寒霜。面前的女人因為醉酒,似乎很難過。
他走到窗前突然將窗戶打開,冷風嗖然往里灌,床上的凌琪萱禁不住蜷縮了身子,眉頭緊皺。
“冷……”
她說,完全沒發現清冷的燈光下,男人琥珀色的眸子里透著噬骨的狠意。
女傭看見宮先生從房間里走出來,身上帶著徹骨的寒。
“把房間打掃干凈,給太太換身干凈的衣裳。我今天在客房睡。”
他聲音冷得像冰,女傭都禁不住打了個寒顫。
“是,先生。”
女傭目送宮銘耀去了客房,她進宮銘耀房間,才走到門口便聞到刺鼻的夾著酒味的酸腐氣撲面而來。她很有素養的沒有去捂鼻子,而是先將凌琪萱從床上扶進了浴室,放水讓她洗澡。
宮銘耀在客房里久久不能入睡,耳邊全是凌琪萱的醉話。
“我懷了你的孩子,還帶他們跑了。”
他點了根煙點燃了捏在手上,腦子里細細回想著凌琪萱的話。手上的青筋漸漸暴突,香煙裊裊,勲得他的思緒都變得有些渾濁。
門口傳來敲門聲,宮銘耀沉聲道:“什么事?”
“先生,房間弄干凈了,太太也換好衣服睡了。您要回去睡嗎?”
女傭的聲音從門外清晰的傳了進來,夜風透過窗戶絲絲沁入冰冷的夾帶著海水咸濕的涼意,宮銘耀掐滅了手里的煙,思路也變得清晰起來。
“不用了。”
高大的落地窗倒映著他清冷孤絕的影子,他整個人重重的窩進單人沙發里,心情格外沉重。
他將手機掏了出來,拔了個號碼出去。
“喂,宮總。”
電話那頭的秦川帶著濃重的鼻音和睡意,閉著眼睛接電話。
“明天早點去公司,我有兩個樣本需要你拿去醫院做dna。”
“嗯?”
秦川睜開一只眼,腦子里還有些混沌。
“dna?”
宮總裁三更半夜的開什么玩笑?
“親子鑒定。”
宮銘耀的聲音從電話那頭沉沉傳過來。
秦川的瞌睡立時醒了,親子鑒定?什么玩意兒?
第二天,凌琪萱從宿醉中醒來,睜開眼便是一脈的白。
頭頂的天花板清晰得能照見她的臉,房間里幾乎沒什么家具,只有一張床和一個單人沙發。
凌琪萱心驚,這不是她的房間,她腦海里迅速回流昨天晚上的情景,回來后她心里不痛快,直接吹了一瓶紅酒。后來宮銘耀摟著她,兩個人還親了嘴。
越想,她的臉就越紅。后來怎么樣了,她完全記不清了。她酒量不好,婚前婚后都沒怎么碰過酒。唯一的一次讓公司經理灌了一杯白酒也是醉得一塌糊涂。
至于怎么會在宮銘耀房間里睡到現在,她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。凌琪萱立刻掀了被子,身上已經換上了睡衣。她的腳落在長絨地毯上,軟軟的,走路沒有任何聲音。
穿衣鏡前的自己身上穿著真絲睡衣,里面空蕩蕩的,她迅速從臉頰紅到了耳朵根。該不會是昨天晚上宮銘耀替她換的吧。想到這里,她的臉更紅了。
“太太,你醒了。”
女傭送上醒酒茶。
“昨天晚上您喝醉了,吐了一地。是我幫您放的洗澡水和換的睡衣。先生一大早叫了秦助理送少爺和小姐上課去了。先生說這段時間他要出門,暫時不會回來,您有什么事盡管吩咐我去做就行了。”
女傭放下手中的托盤,凌琪萱臉上的紅潮漸漸退去,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的尷尬和對自己的鄙視。原來昨天是傭人給她換的睡衣,虧她自己還想入非非,以為是宮銘耀。
真心不要臉的人竟然是自己。
“知道了。”
房間里沁著淡淡的花香,是梔子花的味道。
“昨天,先生沒說什么吧。”
她小心翼翼的問,就怕自己酒后失態做了些不該做的事。
“沒有。太太您吐了一地,先生到客房睡了。”
女傭奇怪的看了她一眼,開始整理床鋪。
“哦。”
凌琪萱提著的心慢慢沉寂了下來。
去m國的私人飛機上,宮銘耀正在翻看著最新一期的金融雜志。他的手機在口袋里震動,許久,他才將手機拿了出來,劃開了接聽鍵。
“總,總裁。您今天送到醫院驗證的dna報告顯示染色體百分之九十九的相似度,也就是說,送來的三份人體毛發樣本表明這三個人是有血緣關系的。”
秦川的聲音有些喘,他接到醫院的電話幾乎是立刻飛奔而去的。總裁交待的事情他不敢有一刻的耽擱。
“另外那三份呢?”
他的手不知不覺握緊了手機,仿佛稍微再用力,手機屏就會碎了。
“一樣。另外三份也是百分之九十九的相似度。有血緣關系。”
秦川的話剛說完,便聽到那頭沒了聲音。他也不敢說話,只是靜靜的聽著。
許久,那邊終于傳來宮銘耀鼻音沉重的“嗯,我知道了”,然后電話就被掛斷了。
秦川握電話的手抖了一下,這是他多年來跟著宮銘耀身邊的下意識動作。當宮銘耀真正發怒的時候,秦川的手就會不自覺的跟著發抖。
剛剛明明在電話里宮銘耀什么都沒說,秦川的直覺卻告訴他,宮總發火了,而且這脾氣還不小。真不知道是哪個不長心的踩到他的尾巴觸霉頭了。
宮銘耀的后背深深的窩進椅子里,雙目微合。腦子里卻閃過無數個殺了凌琪萱的念頭。
好,很好。這個該死的女人四年前偷的竟然是他的種。原來那一晚上過后她竟然懷了龍鳳胎,還生下了銘寶和耀寶。難怪她給他們取名字的時候用的都是他的名字。
將他名字中的兩個字拆開了一個孩子一個。為什么他當時就沒想到這里頭的貓膩,而是任由她胡亂編個什么沒有戶口的理由,拿結婚證給孩子取名才用了他的名字。
這種鬼話他是怎么會相信的?
“回去。”
他的手放在膝蓋上,綣起來握成拳又松開,然后又握緊。
“什么?”
機長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“我說飛回去,回海城。”
他命令道,凌琪萱這個該死的女人,她要為偷他的種而付出代價。
飛機劃過云層留下一串流云,最后穩穩當當的陷落在平層別墅的最高層。當上午便傳出消息飛往m國的宮銘耀又出現在凌琪萱面前時,她還以為自己在做夢。
“幫我把東西提進去。”
他扔給她一個公文包。他出差很簡單,除了重要的資料其余什么都不帶。想要什么直接讓助理去商場買。不用了就扔在酒店里,根本不會帶走。
熟悉宮銘耀的人大多喜歡替他服務,一旦宮銘耀下塌了他們的酒店,那些服務員就會爭相去為他服務。宮銘耀每次用過后不要的物品價格都不扉,不帶走的他都直接送給了服務生,完全不小氣。
“你,不是出差了嗎?”
怎么就回來了?凌琪萱聽到他說要出差可是高興了很久。還以為自己這下自由了,起碼她可以在這段時間帶著孩子們去找花綺羅,外出吃大餐,逛街壓馬路,帶孩子去游樂場玩。
可惜不應該高興得太早,今天才跟花綺羅通過電話可以帶孩子過去住幾天,他就回來了。
“臨時有事,不去了。”
宮銘耀深深望著凌琪萱,目光帶著極致的意味深長。
凌琪萱被他盯得莫名其妙,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,還以為上面有什么臟東西。
她那完全不設防的可愛表情立刻萌化了宮銘耀的心。居家的凌琪萱簡單的穿了件高領毛衣,下面是寬松的家居長褲,額前的厚劉海令二十歲的她看上去還像個大學生。
尤其是冬天,吃得多。她的臉肥嘟嘟的,很是可愛。宮銘耀看著她,腦海里不由得浮現出銘寶的臉,母女倆個還真的是挺像。
銘寶——
想到孩子,宮銘耀的眼神頓時暗了下去,握緊的拳慢慢松開,他如果不努力克制情緒,怕是要將面前這個女人給掐死。
如果不是她喝醉了不小心透露這個秘密,他到現在還蒙在鼓里。這個該死的女人,帶著他的種東躲西藏,還不打算告訴他這兩個孩子的存在,她是想將他們養大了來敲他一筆竹桿嗎?
“哦。”
她滿心的不高興,還在為不能跟花綺羅出去瘋而懊喪。
“不希望見到我,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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