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佳怡哽咽的躲在角落里,將郭瑾曼和郭瑾旋指給保鏢看。
“就她們,我也不知道是哪個。你們放我走吧,我得了病,很可怕的病。讓我走吧。”
孫佳怡嚶嚶哭著,其中一個保鏢直接將她拎了起來。
“你孫小姐的名字誰沒聽過,得病,癌癥是吧,那你給我們演一個怎么死。少廢話,沈總不說放人我們哪里能作主。你乖乖一邊待著去,有你好果子吃。”
保鏢推推搡搡將孫佳怡帶離了婚禮現場,她想跑,但是兩彪形大漢一左一右的守著她,她只能腿腳發軟的坐在地上。
也只有這個時候她才能想起點唐云的好處來。要是唐云在這里,這兩個男人算什么。
婚禮大廳,宮銘耀帶著凌琪萱跳了支舞,全場的焦點都聚集在他們夫妻倆身上。爾后便是賓客們推杯換盞,恣意飲酒談笑了。
郭瑾曼從小學習舞蹈,鋼琴,正準備在新郎新娘開場舞后大秀身手,讓整個海城都認識郭家的名媛,結晶根本就沒后續留給賓客跳舞的時間。
兩位新人牽著兩名玉琢般的孩童來敬酒。郭瑾曼精心準備的一切都成了泡影,郭瑾旋則很是心虛。
她找了借口離場,孫佳怡被抓了,萬一有什么事找到她頭上,她渾身是嘴也解釋不清。這酒是喝不下去了,推說自己不舒服打車走了。
傅薄言,沈宿杰還有邵漠北窩在包廂里,他們都嫌人多吵,花綺羅去跟女賓客們坐一桌玩去了。
凌琪萱跟宮銘耀大婚,邵漠北坐在包廂里跟傅薄言他們有說有笑,然而數杯酒下肚就開始有情緒了。
“你們說說,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銘耀。我也喜歡琪萱,為什么人家就是看不上我呢?”
邵漠北喝了口悶酒,吸了鼻子,眼淚就出來了。
“你們評評理,論帥氣,論金錢,是,帥,我差那么一點點,錢,我也差那么一點點。但說句良心話,我對琪萱比銘耀對她好。你們說說,女人是不是都眼瞎。”
“……”
傅薄言將邵漠北手中的酒杯取了下來。
“不是女人眼瞎,琪萱跟銘耀是多少年的感情,說青梅竹馬也不為過,你算哪門子橫插進來的竹竿?”
傅薄言的安慰根本說服不了邵漠北。
“行了,哭成這樣擦擦。知道的你是暗戀,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前夫呢。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,不是凌琪萱眼瞎,人家根本沒看過你。”
沈宿杰翻毫不客氣的戳邵漠北的痛點。
“你放屁,沈宿杰咱們還是不是兄弟,你這樣說我我要翻臉了。”
沈宿杰捏了一張面巾紙遞給他。
“擦擦,新娘子待會就過來敬酒了,你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,是來喝喜酒不是來奔喪的。什么德性。”
邵漠北沒好氣的接過紙巾胡亂擦了把臉。
“你懂什么。你談過戀愛嗎?知道個屁。”
沈宿杰的眼眸沉了下去,傅薄言直接踹了邵漠北一腳。
“怎么說話的呢。”
“沒事,讓他說。說完了就要知道什么話說出口都是要負責任的。”
沈宿杰臉色陰沉得能滴出墨汁。他最恨別人談感情,眼看這兩個人要掐起來了,門被推開了,進來了新郎和新娘。
邵漠北總算平復了情緒,凌琪萱的杯子碰到他的杯子,邵漠北仰脖子喝了個干凈。
“琪萱,從今天起你就是銘耀的老婆了。但是你別怕,哪天他要是對不住你,不想要你了,你來找哥,哥家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。”
宮銘耀瞬間變了臉,目光像刀,直接奪了凌琪萱的酒連同自己的那杯一齊喝光了。
“你想得美。”
沈宿杰的手壓在邵漠北的肩膀上,讓他坐下。
“行了前夫哥。別作夢了,想點實際的吧。”
宮銘耀皺眉。
“什么前夫哥?他?你們的造謠到此為止。”
凌琪萱傻愣愣的跟著宮銘耀,完全聽不懂他們的話。只有邵漠北那句維護她的話她聽懂了,也很感動。
“漠北哥,你放心。真有那么一天我去——”
宮銘耀拉起凌琪萱的手。
“我們去隔壁,你們慢慢喝。”
新娘子就被帶走了,邵漠北終于借著酒勁嚎淘大哭。
傅薄言撫著他的背。
“行了行了,你怎么不趁他們婚前到凌琪萱面前哭呢,現在哭有什么用。”
傅薄言與沈宿杰一整個晚上都在侍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邵漠北。怕他想不開。
凌琪萱拎著裙擺,好像聽到包廂里有不同尋常的聲音。
“里面怎么了?有人在哭嗎?”
她想返回去看看,宮銘耀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。
“喝醉了,別理。”
他硬拉著凌琪萱的手,死都不讓她折回包廂。看來他宮銘耀平日里人際關系可不怎么樣,怎么誰都想到他這挖墻角?
“哦。”
凌琪萱見宮銘耀不太高興,盡量不去觸他楣頭。
一場婚禮將她累癱了,陪著他在賓客里轉了一大圈,被宮銘耀推著去房間休息了。
她換掉了身上昂貴的婚紗禮服,換了一套更輕便的新娘服在房間里待了一會兒后走了出去。
萬萬沒想到她走出去之后竟然遇到了她這輩子都不想見到的人——孫佳怡。
“你,怎么會在這里?”
凌琪萱驚訝,難道是宮銘耀邀請她來的?但是請她來干什么呢?
“琪萱,我今天來就是來恭喜你的。沒別的意思,你能不能讓他們放我走?”
她身邊一左一右像站著兩位護法,凌琪萱還以為是孫佳怡的保鏢。但看制服應該是宮銘耀安排的安保人員。
所以,他們是將她抓住了?
“放你走?你要真是來喝喜酒的怎么我們這里的安保會不讓你走嗎?”
孫佳怡委屈巴巴的。
“我剛剛已經向他們指認了,是郭家那對雙胞胎讓我來的。不關我的事,我只是想賺點錢而已。”
安保人員看到是凌琪萱,都恭敬的站在一邊讓她們倆聊天。
凌琪萱現在看見孫佳怡就橫生出一股厭惡之情。
“賺錢?你嫌在我丈夫身上賺的錢還不夠花么?”
宮銘耀為了報答孫佳怡的救命之恩,這幾年她和她母親的生活費全是宮銘耀一個人管。
房,出行的車還有保鏢,別以為她不知道。只不過她沒去理而已。
“銘耀并沒有給我多少錢,他給過我一張信用卡,只有二十萬的額度,而且那張卡里的錢我全部用來給阿姨買了鐲子,真沒有用過。”
凌琪萱驚訝,宮銘耀給孫佳怡這么少?這么些年如果連現金都給得不多的話,那也就夠吃飯了。
剛好花綺羅玩得累了來找凌琪萱,在酒店走廊上遇到了,她連蹦帶跳的追過去,卻沒想到會看見孫佳怡。
“你還沒死?來這干什么?”
花綺羅滿臉鄙夷,孫佳怡怯怯的,一副聽候發落的模樣。花綺羅白了她一眼,沒吐她一臉唾沫都是她修養好。
剛剛她們說的話她都聽到了,花綺羅對著凌琪萱咬耳朵。
“這也不是沒可能的事,宮銘耀要跟你離婚的時候也才給你三百萬分手費,這男人小氣得不得了,怎么愿意拿錢養這種女人。”
凌琪萱于心里很是贊同花綺羅的話,可是隨便一眼就能看見自己手上的戒指,她的思緒又拉了回來。
宮銘耀小氣嗎?三百萬的分手費也沒離成婚,最后成了零用錢。
而且,為了跟她結婚,他砸了半個海城的gdp給她。
這算小氣還是大方?
孫佳怡隱約聽見了花綺羅的話,臉有些發綠。宮銘耀的財力別說給她二十萬的信用卡零用,就算給二百萬一年也不算多。
可是他對她并沒有大家想像的那般大方,這么幾年也就夠吃飯和買點價格不是太貴的奢侈品了。
當然,對于孫佳怡這種家庭環境下成長的人來說這些錢其實也不少。可如果以宮銘耀的個人財力算,她的花銷還抵不上宮銘耀的半根領帶吧。
“琪萱,你們罵也罵了,我現在可以走了吧。”
她已經不想再見到凌琪萱了,因為太丟人了。剛剛也有幾個大學同學看見她,幾乎都躲著她走。
“你剛剛說郭家那對雙胞胎讓你來干什么?”
凌琪萱是準備放她走,孫佳怡已經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,她沒必要再踩她幾腳。
“給了我一筆錢讓我來你婚禮鬧事,但是我真沒那個心,你相信我。我再也不會介入你和銘耀之間了。”
她一把扯掉自己頭頂的假發,露出長得稀稀拉拉的短頭發。終于說了句真話。
“我不配。”
花綺羅嫌惡的擺手。
“行了行了,別演了。趕緊滾,讓她走。”
花綺羅是凌琪萱的朋友,她的命令等同凌琪萱的命令。兩位安保人員放開了孫佳怡。
孫佳怡帶著狼狽,趕緊溜了。
“郭家那對雙胞胎真不是東西,我們當她們是客人,她們道好,暗中給你下絆子,這對賤人。”
花綺羅氣死了,凌琪萱眼中也盡是陰郁。
“她們這點小伎倆實在是太低級了。我還以為去加拿大嫁人她們會改呢。”
往日有冤近日有仇。凌琪萱突然秀眉微挑,湊近花綺羅嘀咕了幾句,直把花綺羅聽得眉開眼笑。
“行,就這么辦。琪萱,我第一次發現原本你是天才。這種事都想得出來。”
凌琪萱冷著眼,心里一片荒涼。
“是她們不仁在先,怪不得我不義在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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