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聞言,面色一變。
他嗤笑道:
“江南陳家也來了?”
“讀書人果然很了不起,明面上不敢做,暗地里卻是比誰都陰險。”
“呵呵,”三樓爆發出一聲冷笑,道:
“你能給我們什么?權利?錢財?”
老人搖搖頭,道:“什么都給不了。”
那人繼續道:“你不但給不了。你還會主讓我們的路。你可知道,擋人財路,就如同是殺人父母。”
老人輕笑道:“我子知道,擋住你一人,你陳家人,也不過千人,而讓數以萬計的人好過,你覺得我該怎么做?”
西屋的人怒道:“可你的付出代價。”
老人淡淡道:“我以我命換那數萬人,讓更多的人知道,你們陳家和陸家的嘴臉。”
東屋的人哦了一聲,道:“如此說,你早就知道我們會在這里等你嘍?”
老人抬起頭,那雙眼睛看不見,但他的心卻是明亮。
他順手取出了手邊的二胡。
撥弄幾下,調整一下音準。
然后,他目光在東屋和西屋環視一圈,道:
“兩位,以及在座的諸位,我就給你拉一曲。算是我送給你們的離別曲。”
而此時。
東屋的人聲音沙啞道:
“不可讓他拉二胡。”
下一刻。
二胡響起。
那些聞言抽出刀的人,全部都沖了上去。
一道極為震撼的音符響起。
砰!
無數聲響起,是那些提刀朝著瞎子砍去的漢子們,全部都倒在地上,捂住了眼睛。
眼睛、耳朵、鼻子、嘴里有殷紅的鮮血流溢而出。
場面顯得極為恐怖。
刺耳的尖叫聲不斷地傳遞著。
實在是令人驚恐。
此刻,一樓的那些人,都不敢靠近。
每個人的手中,拿著刀,然而手根本不聽自己的使喚,不斷地在抖。
然后,那些人都集體放下武器。
樓上。
此刻轟然打開,是東屋的人,是一個粉面書生。
此人的手上拿著一把扇子,扇骨是由精鐵制作,扇面是由緙絲。
緙絲,有“-寸緙絲-寸金”和“織中之圣”的盛名。
且扇面鐫刻著名畫。
挎!
扇面打開,那名粉面書生輕蔑道:
“今日,就算是有人來,也救不了你。”
瞎子不用看,便是嗤笑道:
“粉面書生,我記得你,殺了不少的人。還是專門為朝廷鷹犬。”
粉面書生憤怒道:
“呵呵,我今日就是殺你的,就算是你說的再多,都是一個字,死。”
瞎子淡淡道:
“是么?”
而此時,瞎子的目光望向西屋,笑道:
“陳家的人不一起?”
話音剛落。
嘎吱一聲。
西屋的們打開,一名身著儒衫的中年男子站在那里,臉上的神色微微一震。
“我不想殺你,可你何必如此相逼。我敬佩你是一個厲害的人,但我有我的使命,你有你的使命。”
“各為其主,各謀其事。”
瞎子的臉上帶著一絲冷笑道:
“虧我還那么相信你。現在看,你就是一個偽君子。”
“呵呵,算了,其實我一開始就知道你接近我的目的。”
“如今,你我算是扯平了。”
儒生聞言,不由得神色微微一震。
他似乎被狠狠地打擊了一番。
儒生的臉上神色無奈至極。
他目光盯視著瞎子,淡淡道:
“你就從來沒有相信我?”
“沒有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
儒生的眸子里不由得閃過一抹寒芒,咬牙切齒道:
“我要殺了你。”
忽然間。
一柄劍出鞘,極快,眨眼間,就到了瞎子的面前。
與此同時。
粉面書生的扇子化作一道殘影,也到了瞎子的面前。
這一刻。
小女孩驚呼道:
“爺爺,小心。”
瞎子聞聲,耳朵一動,風聲而起。
他一把抓住小女孩,幾門朝著一旁退出。
砰!
一陣巨響。
那是剛才瞎子和小女孩做的位置,頓時就化作了齏粉。
與此同時。
扇子和劍,已經各自回到了粉面書生和儒生的手中。
粉面書生嘖嘖道:
“哈哈哈,不錯,不錯,沒想到,你這一出手,居然有這等威力。”
儒生卻是語氣極為冰冷,道:
“少在這里拍馬屁,你可知道,這次我若是失手,下場會很慘的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粉面書生笑呵呵道:“我這次一定會殺了他。”
話落。
扇子再次出手。
轉瞬間,已然是到了瞎子的面前。
粉面書生的臉上帶著一抹冷笑。
可下一刻。
粉面書生的臉上的笑容逐漸的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恐怖。
“怎么?”
“可能。”
儒生也是盯視著瞎子身前的那柄劍,微微皺眉,然后目光望向一名女子。
此女身著一身子黃衣,長得極為美麗。
后者輕笑道:
“兩個大男人,欺負一個瞎子和一個小女孩,這要是傳出去,豈不是會讓人笑話?”
粉面書生收回扇子,語氣冰冷道:
“呵呵,原來是你,從一進入這座客棧,就鬼鬼祟祟,現在是來送死的么?”
黃衣女子卻是一陣冷笑,道:
“就憑樓上的那些人,也想攔得住我?”
而此時。
儒生和粉面書生的目光望向二樓,自己的那些手下都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。
儒生目光望向那名坐在窗邊的男子。
后者朝著他微微一笑。
“兩位,我給你們一個機會,將功贖罪的機會。不知道兩位可是有心想要?”
粉面書生聞言,面色一冷,憤怒道:
“小子,你算哪根蔥。老子憑什么聽你的。你爺爺我,就讓你看看,當場殺人。”
徐平安不由得哦了一聲,淡淡道:
“看起來,你很是不服氣啊。”
“不信的話,你可以試試。看看是你快,還是我快。”
“當然,有一個賭注,賭上命的那種。”
粉面書生嗤笑道:
“滾,我才不會上你的當。”
“去死吧。”
他的話音剛落。
手中的扇子化作了七柄劍,朝著瞎子和小女孩散射而去。
這一招。
有點像是西蜀那邊一個門派的手法。
徐平安淡然一笑,道:“去。”
一道青芒,轉瞬間已然在瞎子和小女孩的面前形成了一個防御的圓圈。
咔嚓。
然后,就是扇骨掉落在地上的聲音。
而后。
那名粉面書生的臉上頓時就是一陣的驚駭。
下一刻。
就在他的面前,一道青芒,一閃而逝。
粉面書生瞪大眼睛,喉嚨間咕隆一聲。
他想說話,但已經來不及,但見他的瞳孔緊縮,恐懼襲來。
“你……”
粉面書生的臉上帶著不可思議的神色,結結巴巴道:
“飛劍。”
而后,他就倒下,倒在血泊之中。
就連死的時候,他都不知道那柄劍,是什么時候戳穿他的喉嚨的。
絕望瞬間就充斥著他的大腦。
徐平安收回飛劍,目光望向儒生,問道:
“你叫什么?”
“陳均。”
“名字不錯。”
徐平安淡淡道:
“這次你覺得能完成刺殺的任務么?”
陳均眉宇間反而是沒有了之前的復雜,反而是輕松了,他閉上了雙眼。
“我的劍,是我的劍的道理。”
“我殺的人,自然有我殺得道理。”
“你如何阻攔的了我。”
下一刻。
在陳均的身上,忽然間,一陣強大的氣息席卷。
徐平安見此,不由得為皺眉道:“儒家天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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