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查到的?”梅玉書又看向紀安。
“您看這個。”紀安摸出一塊約莫半寸左右的玉牌遞給了梅玉書。
梅玉書接過一看,只見玉牌之上,赫然雕刻著兩個金色篆字:“無極!”
“這是從哪個灰衣青年的尸體上面找到的。”紀安說道。
“看來,那家伙不僅是無極殿的人,在無極殿的身份還不低。”
梅玉書反復觀摩著手里的玉牌:“在無極殿沒有一定地位的人,是不可能擁有這枚玉牌的。”
“這一點,從他強大的出手,就可見一斑。”花姨也說道:“據那個神秘高手所說,那家伙已經無限接近于跨入黃級了。”
梅玉書神色愈加凝重:“如此兩個在無極殿身份不低的人,忽然出現在龍京,出現在那片破鐵皮房,這,絕對不會是巧合。”
“小姐,你的意思是說,他們那天出現在那里,也是跟我們一樣,獲知了秦宇軒的所在,為了這份羊皮卷而去的?”花姨的面色同樣凝重。
梅玉書輕輕點了點頭。
“那個神秘高手呢?”她又試著問了紀安一句。
紀安苦笑搖頭:“他可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,完全無從查起。”
梅玉書陷入了沉吟之中。
先是被來自己狼極高手刺殺。
沒過多久,又遭遇了無極殿來的高手。
還有那個一出場就直接嚇跑了一個黃級后期的神秘高手,而且貌似,這個神秘高手,也極有可能是沖著她手里的這份羊皮卷去的。
這龍京,當真是越來越熱鬧了。
這番局面,她感覺自己已經無法應付了。
必須要聯系師傅她老人家了。
這張自己一看就頭暈的羊皮卷,或許師父她老人家,能夠看出什么蹊蹺來,也說不定。
梅玉書將花姨跟紀安都請了出去。
掏出手機,準備聯系自己的師傅。
而她的手機屏幕亮起時,上面的屏保圖案。、
赫然是兩個約莫五六歲的小孩的照片。
照片中,女孩扎著兩只可愛的羊角辮。
此時正趴在另一個明眸皓齒的男孩耳邊,滿眼笑意的說著什么。
細看之下,很容易就能看出來,羊角辮小姑娘的眉眼,與梅玉書極其相似。
顯然,那就是她小的時候。
看著照片出神了一陣,當她準備撥出電話之時。
辦公室的人卻又再次被人敲響。
她不禁皺起了眉頭:“花姨,還有什么事嗎?”
“小姐,蘇明來了,現在就在樓下。”花姨推開房門,探了一個腦袋進來。
“明哥哥?”梅玉書聞言一愣,不經意間,又瞥了手機屏保上的男孩一眼,“他來做什么?”
她微微猶豫了一會,對花姨說道:“讓他走吧,我現在不能跟他接觸得太頻繁,那樣只會害了他。”
花姨卻是苦笑道:“我剛才已經讓他走了,可是他今天好像,非要見到你不可。”
“非要見我?”梅玉書不禁有些頭疼,只得道:“既然這樣,你先讓他走,然后安排個地方吧。”
她心里很清楚,這個時候,她們這棟藍月大廈周圍,肯定有眼睛在盯著她。
“好!”
花姨準備掏出電話,準備讓人將梅玉書的意思傳達給蘇明。
電話卻是先響了起來,里面傳來一個急促的聲音:“花姨,那個人他……他非要進來,我讓保安攔住他,他竟然直接動手,撂倒了我們好幾個保安。”
“這個家伙,他要干嘛啊他?”
梅玉書也聽到了花姨手機里面傳來的聲音。
氣得直跺腳,也就是這個人是蘇明了。
換成其他任何一個人,竟然敢闖她的藍月大廈,還打傷她藍月盟的保安。
梅玉書絕對會要他好看。
“這家伙很能打,我們快頂不住了?”
“他實在是太囂張了,花姨,能不能派個高手下來收拾他?”
電話里面的聲音越加急促。
“你把電話給他,我來跟他說。”
梅玉書直接搶過了花姨的手機。
“好的梅會長,你稍等啊……”
很快,梅玉書的電話里面,便傳來了蘇明的聲音:“你好,梅會長!”
聲音不僅十分溫和,同時還很禮貌。
好像此時正在藍月大廈門口毆打保安的人不是他一樣。
梅玉書忍不住翻了個白眼,很是生氣的道:“蘇先生這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們龍京的藍月大廈建成距離已經超過十年了,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像蘇先生這樣擅闖我們的大門,毆打我們的保安。”
“哦?”蘇明輕笑了一聲:“那梅會長打算怎么處置我?”
梅玉書貝齒輕咬:“你是不是知道你之前救過我一次,我不會對你怎么樣,所以就這么肆無忌憚?”
她還以為她這么說,對方會否認,然后跟她解釋什么。
誰知,蘇明很快就給她扔過來一句:“差不多吧。”
梅玉書氣得直翻白眼,她保證。
如果這個人不是蘇明,她一定讓紀安親自下去,揍得他媽都不認識他。
“說吧,找我有什么事?”她干脆直接問道。
“電話里不方便,來者是客,梅會長就不能請我上去喝杯茶嗎?”
“不能!藍月盟有藍月盟的規矩,一般人不得隨意進出。”梅玉書隨意找了個理由,然后道:“如果你找我真的有事,你先回去,回頭我會去找你。”
樓下。
此時已經撂倒了好幾名保安的蘇明,已經來到了藍月大廈的前臺大廳。
聽著電話里面梅玉書的話,蘇明皺起了眉頭。
他今天來到這里,只有一個目的,那就是拿到梅玉書手里的羊皮信封。
這個女人不知為何,對那個羊皮信封,似乎也是非常看重。
在外面,自己即便見到了她,她也未必會將羊皮信封帶在身上。
蘇明沉吟片刻,直接道:“我找梅會長,有十萬火急的事,等不起,抱歉了!”
他說完之后,直接掛斷了電話扔給了旁邊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。
繼續往大廳里面闖。
“這個混蛋,瘋了嗎他?”
梅玉書看著花姨給她調出來的樓下的監控畫面,氣得胸膛一陣急劇起伏。
最終只能無奈的扶了扶額頭,拿起一只對講機:“不要攔著他了,帶他到我辦公室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