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他來了這么一句話。
唐奚不知道他想干嘛,她是不愿意過去的,所以坐著沒動,只是說,“你先考慮好我說的事情吧。”
程熠見她不動,只好傾身過去拉她。
唐奚被他這么一拉,頭直接撞到他的肩膀上。
她的臉上旋即露出不悅的神情,“你放開我吧,有什么事情好好說就行。”
程熠見她整個人看起來跟剛剛程衍熙在的時候完全不一樣,不由得有些不爽了。
他的手掌緊緊捏著她的肩膀,不讓她動彈。
逼仄的車箱內很快就傳來女人的痛呼聲。
程熠的手勁很大,那力道大到好像要把唐奚的骨頭捏碎一樣。
唐奚不知道他又發什么瘋,只覺得又氣又委屈,她死死咬著牙,不讓自己掉出一顆眼淚來。
就這么倔強著一張臉跟他對視著。
程熠很討厭她這幅不服輸的模樣,“目的達到了,就開始不聽話。”
唐奚聞言,輕笑道,“你還要我怎么聽話?你說送人就送人,你說跟你上床就跟你上床,如果你不來招惹我,如果你不先毀約,就算痛苦死了,我也絕對不會踏進這個地方,不會求你讓我見孩子。是你,一步步把我逼到現在這樣子的,倒頭來卻還來數落我的不是。”
“我不想再重復這個話題了,該求的我都求了,該做的我也做了但你還是不滿意,或許只有把人逼死了,你才會開心吧。”
最后這話,唐奚的聲音低了一些,說完,她的臉上露出了自我嘲諷般的神情。
想到這幾年的遭遇,這段日子以來的經歷,還有程熠寸步不讓的逼迫,她的心霎時間又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。
她是真的很痛苦。
痛苦到快要死去。
好不容易開開心心的送小孩上個學,他還要陰晴不定的來鬧這一出。
不是在欺負人是什么。
她討厭程熠的無理取鬧,也討厭自己的無能為力。
可縱然這樣,她依舊不讓那快要決堤的眼淚掉下來,她死忍著,最后唯有別過臉不去看他。
這時,程熠才松開手。
他轉而一把將她撈入懷里。
突如其來的擁抱,唐奚沒有掙脫,她安安靜的,任著他擺弄。
直到他開始吻她,她才推他。
程熠捏著她的下巴,咬著她的唇,肆意又凌亂的吻著,吸取著她的氣息。
唐奚討厭他每次都來這一招。
什么事情都不說,就強迫人,到最后不了了之,就像一個惡性循環一樣。
她的手開始在他的身上拍著,打著,到最后是使勁的錘。
程熠又捧著她的臉,吻了好久,才緩緩離開她的唇。
唐奚大口大口的喘息著,她的手已經沒什么力氣,但還是不停的在他胸膛上捶打著。
她邊打邊哭著著說,“我討厭你,恨你,不要碰我,我討厭你的觸碰,討厭跟你在一起做任何事情....”
程熠低頭看著已經淚流滿面的她,抿唇沉默不語,他的眉目籠罩著一層陰郁,那張俊美的臉像是染上料峭的寒意。
他抓住她的手,把她的下巴抬了起來,用幾乎咬牙切齒的聲音問她,“那你想誰碰,秦烈還是顧青山。”
說完,不等唐奚回答,他又朝她的唇咬了下去。
他就像失了控制一樣的在上面啃噬著。
等到這個吻結束,兩人都像熄火了一樣。
唐奚的嘴唇破了皮,頭發亂糟糟,盛滿淚水的眼睛空洞得沒有一點精神氣兒。
程熠的臉埋在她的脖頸上,雙眸一直緊閉著,久久未言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車廂內傳來他又低又輕的聲音,像是帶著某種壓抑,“你怎么可以,跟那種人一樣呢?我以為,以為你跟其他人不一樣.....”
唐奚此時已經沒有任何心思去拆解他話里的意思。
那句話在她聽來,更像是他把所有責任,過錯都推到她身上一樣。
所以,她只覺得可笑。
她失去了跟他繼續辯駁糾纏下去的精力。
在眼淚差不多流干后,她的嘴唇動了動,“我很累,想回酒店休息。”
說完,她抬起手,把靠在她身上的男人推開。
程熠被她推開,沒再動她。
不多時,“啪嗒-”的一聲響起,一道淡藍色火苗燃了起來,他又點了一根煙。
唐奚的頭靠著車窗,雙目緊閉,看起來更像是睡著了一樣。
程熠最終還是帶她去了酒店。
到達的時候,他也下車,跟著她一起進了房間。
一路上人兩人都沒說一句話。
他跟進來了,唐奚也沒趕走他。
昨晚他折騰了那么久,她又起得早,加上吵了個架,她只覺得身心疲憊,幾乎是到了沾床就能睡的地步。
縱然這樣,睡前她還是設了個鬧鈴。
如果他不讓她去接程衍熙的話,那她就自己打個車過去,遠遠看一眼都行,反正她現在已經知道他在哪家學校了。
程熠沒有去公司,也沒去醫院。
在唐奚睡下沒多久后,他也跟著上床。
他進了她的被子里,把人抱在懷里。
梁嶼森在醫院等著程熠去檢測血液,結果等了許久都沒等到人來,他給他打電話,不過沒人接聽。
知道他早上跟唐奚一起送孩子去上學,找不到人,他只好找唐奚,誰知道她的手機也跟程熠的一樣,通了無人接聽。
無奈之下,他只打到半山別墅那邊。
是虞淺接聽的。
“哪位?”
“虞小姐,程總在家嗎?”
“沒呢。”
“那唐小姐呢?”
“也沒有。”
梁嶼森聽到這話,嗯的應了聲,道,“好的,那先這樣。”
虞淺覺得有些不對勁,她擰著眉頭,語氣焦急的問,“是發生什么事情了嗎?”
聞言,梁嶼森笑道,“沒事,就是他們的電話都沒人接聽,我有事找程總。”
“他們一起出門的。”說這話的時候,虞淺想到了昨晚他們倆在樓上的事情,眸色不由得暗了下去。
她的腦海里閃過一個想法,不過很快就被她否定了.
她覺得程熠不是那種為了哄一個女人,或者為了荒淫的事情而拋下工作的人。
跟梁嶼森結束完通話后,本來就坐立不安的她,更加坐立不安了。
她在客廳里來回踱步了好一會兒,落座后,她給虞素英發了個微信。
【姑姑,你今天在家嗎?在的話,我過去看看你,幾天不見,我都好想你了......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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